新年再读老子
惨淡的一年突然结束，
终结在低矮果园的深处，
刷了黑色涂料的天空和指引方向的星宿，
我站在黑暗中，回应我的
生命，我想脱掉这件衬衣，
它已着火……
旧岁，新年，老歌，新曲，
一切都不会易主
每一次我们都改变心境，每一次
犹如一片吹不散的云整天在天空飘荡
飘向满不在乎的黑夜
带着它那缀着星星的肩章。
韵律升升降降。
结构在灵魂中升起又降落。
失败在旧的土地上补种。
草，分隔在两个世界各有数英寸，喜欢泥土吗？
雪花喜欢雨滴吗？
我听说那些知道的人无法告诉我们，
还听说
愿意告诉我们的人又一无所知。
词语是错误的。
结构是错误的。
甚至连问题都是折中妥协的。
欲望在做判断，语言在做判断：
它们都构不成万物的本质：
每一个字
都是失败，我们所命名和安放的
每一个物体
都使我们离光明又远了一步。
失即是得。
奥秘是空。
我们的形象印在阴郁的自我构成的平静水面上
犹如潮汐的运动翻动的水浪。
随着潮汐的运动而运动。
其奥秘就是空。
一月已过去四天，
草长得很小，很小
在桃树下。
从蓝岭吹来的风把阳光的帽子吹落
吹到很远很远
一直吹到东部各县。
阳光洒在白蜡树的树枝上。
两只鸟
在某个看不到的地方鸣唱着，一个音调忧郁低沉，一个音程略有不同
我们被安放在此刻与非此刻之间，
被情感连接在一起，
大石块平稳地立在小石块上。
